“秋水伊人”刘曼文作品展 |
2011年11月09日
中国美术家网
责任编辑:ji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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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盈袖熏衣草
百度百科中,有许多关于熏衣草的词条,还有一些文字,文笔不错,叫人开卷受益:
熏衣草是人生中某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淡到了极处,又刻在心底。
开花时节,其香远在十里之外都能够闻到;而更绝妙的是,站在一片大花田里边,嗅到的香依然还是淡远温和,不像其他的香花,急急地要把人薰倒。闲闲地信步从花间走过,衣角就留着一种冷香,悠远的像初恋时的心情。熏衣草的香味,既不像茉莉的清淡,也不像夜来香那样的幽怨,它就是如此恬美,我行我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喜欢的人会非常喜欢,不喜欢的人闻过一次之后就会避开它,这样独特的香,总是和更远更深的忧郁相连。忧郁,却并不幽怨,如秋后淡淡的月光,如隔着万水千山的思念。
钟爱熏衣草的女人,自身一定都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你一眼就可以在人群中将她认出来:娴静,优雅,成熟。也只有经历过感情和生活历练的女人,才会真正懂得和欣赏熏衣草。
写曼文却先想起了熏衣草,那是因为,她就是一个“钟爱熏衣草的女人”的艺术家。
某日,我们在办公楼的走廊上不期而遇,她从头到脚一身蓝紫色调。我随口寒暄了一句“怎么到了普罗旺斯?”不料她好像遇见了知音,认真地问我是否也懂熏衣草。我尴尬地摇摇头,坦白说,那不过是一段关于色彩的记忆而已,于是,她便布道般介绍了熏衣草的各种头衔,“香草之后”“香熏之王”,并直言“现在很多不懂的人滥用香氛,那是在侵犯公共空间”。怕摘面子,事后,我赶紧上了百度,才略知熏衣草的卓尔不群,除了浪漫清丽之外,还有许多故事,许多疗效;才明白曼文为何喜欢它,谈论它,抑或已经将自己比作了它。
初识曼文,是在水乡朱家角的写生活动上。那天她也着一身熏衣草的颜色,在放生桥茶楼里招呼往来同伴们歇息饮茶。娇小羸弱、精致优雅的形象,和她身后画布上豪放硬朗的笔触形成了鲜明对比。后来,我们成了同事,进而成了朋友,虽然知道了一些她的身世,比如土生土长的东北妞却是纯正的江南血统、本名不叫曼文而是丽萍等,但这些故事仍然难以将她秀丽雅致的形象与她不拘格律的作品统一起来,仍然难以解释朱家角初识时留给我的疑惑:为什么她要为自己取了现在这样一个名字?为什么在功成名就时只身一人回到上海?为什么弱不禁风的样子一出手却判若两人?为什么16岁就考入鲁美掌握了扎实的造型基础,却一次次义无反顾地在画布上破坏自己改变自己?
现在,我仿佛在“熏衣草”的词条中,找到问题的答案了。
曼文钟爱蓝紫的色彩,因为那是熏衣草的色彩,宁静,理智,忧郁,沉稳,温婉,雅致,诚实,辽阔。
曼文追求自然的笔触,因为那是熏衣草的笔触,朴素,大方,平和,有序,简单,流畅,自由,安详。
作为女人,曼文和大多数女性艺术家一样,始终观赏着《自画像》,关注着周遭的《平淡人生》,不同的是,她的作品中没有矫揉造作的媚态,没有虚张声势的腔调和颠倒阴阳的企图,有的只是《关于生存体验的报告》。她悲天悯人,追慕《红颜》,对命运有着深刻的追问和思考,但吴侬软语,竹音丝弦,自成一篇平静温婉的文章;她充满情感,《秋水伊人》,对生活抱有强烈的渴望和向往,但淡云薄雾,素面朝天,另成一番纯净安宁的气象。她怕别人把她当做香水百合、四季玫瑰,所以不断地破坏自己改变自己;她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所以一出手就让人觉得判若两人。她是个知性、成熟的女人,知道自己《我们到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她属于东方都市的《蓝调》女儿,所以理所当然地回到《荷塘月色》的故里。
正是由于不同寻常的江南基因和北方经历,才使曼文兼备了蛾眉蜂腰的外形和行云流水的内心;正是由于她同时拥有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名字,才形成了自己别具一家的情致和格调——淡淡的,轻轻的,却刻在心底。
不知道是否与曼文那淡淡的愁绪有关,写到这里,新闻中传来洛阳性奴案的后续报道,联想到眼下太多的暴戾、诈骗、轻生、滥情,我想,我们的生活是有状况了。什么状况?曼文说得好,太多太多的滥用香氛,侵犯了我们的公共空间,使这个空间充斥着虚伪、喧噪和急功近利。
感谢熏衣草,它装点了我们的生活,也为在这个空间中日感疲惫烦郁的你我,排除焦虑,疏解压力。
李向阳 上海油画雕塑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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